NO.14 香水情话 芦丹氏深渊书简(尾声)

Extract 1

 Ironwood将军目瞪口呆地看着突然反转的一幕,好半天才冷静下来,长腿一迈站到Ruby身边,背着手挑着眉毛看着Canon,终于将带着些许疑惑的了然目光放到了Ruby身上,默默等待着她即将揭晓的答案。

“Canon少爷,在下想问您一个问题,”Ruby居高临下地看着被仆人押跪在地上的男人,“今天早上小姐晕倒的时候,您执意要把小姐送回房休息。”

“那又怎么了?这不是应该的吗!”Canon大声喊着。

“您是否记得,当Ironwood将军以大家都有嫌疑为由而拒绝您的时候,您说了什么话来反驳他?”Ruby指着Canon突然发白的脸一字一句道,“没错,您说了'凶手只在晚上作案',为什么您能这么肯定!”

“这、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嘛!两次杀人都是在夜间,任谁都会这么认为的!”

面对着嘴硬的男人,Ruby耸耸肩,不以为意。

“那么Canon少爷,请回答在下下一个问题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不知是不是因为异国差距,在下对胸针有什么误解,”拽下衣服上的胸针,Ruby把它放在手里垫了垫,“这尺寸似乎比一般的胸针大了一些,虽然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,可是这重量,方才在下从仆人手里拿过衣服来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,少爷,这对于一枚胸针来说重得有些离谱了吧?”

“这是我Foder家族特有的!里面可是纯金,当然重了!”Canon挣扎着大叫道。

“原来如此,就是说Foder家族的胸针都是这样打造的啊。”

“正是!”

“那么请问这又怎么解释?”

Ruby从兜里掏出来一样东西展示在众人面前,只见那闪闪发光的正是一枚印着紫罗兰图腾,比Ruby从衣服上拽下来的要小一些的,正常大小的胸针。

“这是在下在您和 Ironwood将军的房间里找到的,您似乎把它藏在了花瓶里,可是很遗憾,您没能把花瓶放到在下熟悉的位置,”Ruby眯起眼睛,狼一般盯着男人道,“在下在这栋宅子里待过的时间可不是您能想象得到的。”

没错,她已经不知道陪着她的小姐走过多少次人生了,这栋宅子乃至周边的森林,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她都早已经烂熟于心,哪怕是一点点的摆放角度不对劲,她都能立刻察觉出来。

“您刚才说,Foder家族的胸针都是像这样镀满了纯金以非常规的重量所打造的,那么请问这一枚又是什么呢?”

Ruby将两枚胸针交给Ironwood将军,将军托着两枚胸针掂量了两下就瞪大了眼睛。

“这重量区别太明显了,”Ironwood将军举起两枚胸针,看着Canon质疑道,“而且这大小差别,近距离看也是很明显的,身为贵族的御用工匠,生产出两枚差别如此之大的胸针,若不是刻意定制,这也未免太不专业了。”

“这!这……”Canon百口莫辩,急得冷汗直冒。

“唯一的合理解释就是你撒谎!”

Ruby彻底阴下脸来,从Ironwood将军手里拿过重的那枚胸针把玩了一会儿,按下了上面凸起的紫罗兰图腾。唰的一声,胸针的背面应声弹开,竟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刀子!

Ruby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指在刀刃上一抹,摊开时手指上竟有了发乌的血迹!

“在下早上为小姐找衣服的时候衣橱里还没有那把匕首,小姐晕倒之后就只有你一直待在这里!”

将刀子用力扔在地上,Ruby指着Canon厉声吼道:

“分明就是你支走了在下,又趁着小姐昏迷,把匕首藏在了衣柜里,想要嫁祸给小姐!”

“这不是真的……”weiss的面色比刚才更加地苍白,她看着慢慢低下头的Canon,突然抓起手边一件衣服胡乱地穿上,爬下床跌跌撞撞地跑了过去,抓住Canon的肩膀用力摇晃着,“这不是真的对不对?Canon!不是你干的对不对!”

Canon别过脸不去看weiss,过了好久,才沙哑着声音开了口。

“Ruby说的都是对的,是我杀了Sleet先生和Robyn女士,那匕首也是我藏进衣柜的。”

晴天霹雳接连撞在weiss的头上,让她整个人几乎崩溃。

“为什么啊Canon,你为什么要这么做!”

“这就是我的任务,weiss,”Canon咬着牙悔恨地道出了真相,“我父亲之所以想要参与这次的合作,就是为了要搞垮Schnee家族。”

“可我们不是世交吗!”

“他厌倦了Schnee独占鳌头的时代!”Canon喊着,“我父亲再也不想矮Schnee家族一头,他想要取代Schnee家族的地位,所以就命我杀了商会和Atlas王国的代表,然后嫁祸给你,以达到搞垮Schnee的目的!其实在第一天晚上我就想要这么做的,只是没想到会被大家阻拦住,为了能够有机会嫁祸于你,只好又杀了一个人!”

“所以说,你提出与我住一个房间……噢天呐Canon!你难道不爱我了吗,这一切都是假的吗!”

“正是因为我爱你,所以我后悔了!”

他咬着牙,抬起头看着满脸绝望的未婚妻,泪水冲出了眼眶。

“我后悔了weiss,我没有想到这对你来说会有这么大的冲击,看到你晕倒的样子,看到你愿意将自己完全交给我的样子,我意识到我干不下去了,我不能连累了你!”说罢,他抬起头看着Ruby,目光嘲讽,“我本来想先把weiss哄睡着,然后趁机去拿回放在衣柜里的匕首,可是没想到,你们竟然能为了我们没有出席午餐而找到这里来。”

“我不能让你和小姐相处的时间太久,”Ruby低着声音,悲哀地看着Canon,“事实证明,你对她来说太危险了。”

“哈哈,的确如此——我愿意接受你们的任何处置,现在浓雾还没有散去,请你们把我单独关在一个房间里吧。”

Extract 2

抓住了凶手并没有给宅子里的氛围带来多少的缓和,就像室外的天气一般,非但没有放晴,反而集结来了大片的乌云。

Weiss因此一蹶不振,Ruby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
有一些地方她始终想不通,比如深渊书简的味道为什么会出现在现场。

然而,最让她不能接受的是她万万没想到,即使在剧情被修改成了这样的凶杀案的情况下,她的小姐和Canon Foder还能发生正常剧情里的操作。

她已经无数次撞破两个人的现场,却从没有过哪一次比这一次更让她感到恶心。

危机当头,对着昏迷的小姐,竟然也能下得去手。

一股邪火在心底翻腾着烧了上来,愤怒的情绪几乎要将Ruby的理智吞噬。

那个男人,罪该万死。

“Ruby,你给Canon送晚餐了么?”

“小姐,您还是先将您的晚餐吃完吧,要知道您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,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。”

Weiss抬起头,哭得红肿的双眼里却有着异样的光彩。

“等警察赶到,我要保释Canon,这一切都是他的父亲策划的,他只是难违父命!”

Ruby倒吸一口冷气:“小姐,您是认真的吗?他可是要把杀人的罪名嫁祸给您的啊!”

“但是他最后知道悔改了,只是没有来得及收手而已!”weiss拉住Ruby的手,笑得很难看,“这只能说明Foder家族该换当家了不是吗?那可是我们的世交,怎么能说搞垮就搞垮,我们还有很多的生意合作,出于这个角度父亲都不会袖手旁观的你说是不是?我这就写信给父亲,我要救他!”

无可奈何地看着weiss爬起来去找纸找笔,Ruby的心底涌上了深深的绝望。

“小姐,Canon Foder这样对您,您还是选择要救他吗?”

“那是当然了,因为我爱他!”

一句话三个字,重重的砸在Ruby的心头,压得她喘不过气。

周围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,耳鸣让Ruby感觉自己的视线都变得模糊了起来。

“为什么你就这么执着的爱着那个人呢……”

只是她感觉到,说出这句话的瞬间,似乎有些熟悉感。

Extract 3

夜里,按奈不住的weiss决定去看看被关押起来了的Canon.

摁了好几次铃都不见Ruby赶过来,没办法的weiss只好自己取了柜子上的油灯点亮,穿好鞋子披上披肩离开了床边。站在房门前,她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缝探出头去,看了看漆黑的走廊,确认没有人之后,才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。

夜里的走廊没有蜡烛掌灯,又没有月光,weiss只得自己拿着油灯前行,平时已经习以为常的装修此时变得阴森恐怖,一点点的响动都能让weiss心脏狂跳。

若是起夜,往常都会由Ruby跟在她身后的。

她隐约记得Ruby说过Canon被关在了马棚旁的仓库里,要到那里就得下到一楼走出宅子。

搓搓手,weiss看着漆黑的走廊尽头,咽了咽唾沫,胆战心惊地继续往前走。

她出来的时候连十点都没有,仆人们原来都睡得这么早的吗?可是这也太安静了,简直安静得吓人。

小心地下了楼梯,weiss突然发现会客厅竟然亮着光,赶紧走过去想要看看情况。

推开房门,weiss看到背对着门口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。

Ironwood将军,真不走运。

撇撇嘴,虽然想要装作没看见地扭头就走,但是碍于礼节,weiss还是清了清嗓子极不情愿地开了口。

“这么晚了,将军怎么还不去睡觉,一个人在我家的客厅里坐着,这不合礼节吧?难不成是在这里等着和Camilla女士一起密谋些什么吗?”

Ironwood将军并没有回应,weiss不悦地皱起了眉头。

“将军,恕我直言,虽然是我的未婚夫杀了你的搭档,但是你这样把我当做空气也太不礼貌了吧?Atlas王国的人都是这样没有礼貌的吗?”

依然没有得到回应,这让weiss忍无可忍,迈着大步子就走到了男人面前。

“将军,你——啊!!”

大惊失色地看着喉咙被切开哗哗流着血气绝已久的男人,weiss吓得转身撒腿就跑。

“来人啊、来人!”

拼命地奔跑在走廊里,weiss突然被什么东西绊倒狠狠地摔了一跤,拿着手里的油灯一照过去,赫然是Camilla女士面相可怖的尸体!

“该死、该死!来人啊啊、来人!”

Weiss放声尖叫,崩溃地在走廊里横冲直撞,此时,闷了好几日的天气终于有了转变,一道道巨雷带着刺眼的闪电噼里啪啦地撞向人间,照亮了原本漆黑的走廊,weiss这才绝望地发现,走廊里已满是仆人们的死尸,横七竖八地堆在地上,墙壁上窗户上地板上全是喷溅的鲜红血迹,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刺激得她当场就呕吐了出来。

“这是怎么回事啊……Ruby、Ruby!救救我、Ruby!!”

不管三七二十一,心里只有逃离这里的念头的weiss向着宅子的大门跑去,所到之处的恐怖场景全都深深地印刻在了她的脑海里,阴魂不散挥之不去。油灯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了,更是不知道哪里的火种引燃了哪里的布料,她身后的一切都已经渐渐地变成了火海,地狱般的情境令她脆弱的神经完全崩溃了,眼泪鼻涕在苍白的脸上肆意的流着洒着,引以为傲的嗓音也因为撕心裂肺的尖叫而变得喑哑。

她不顾一切地往外跑着,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了厚重的大门,瓢泼大雨当即就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脸上,冷得她一阵哆嗦,看到门口倒着的尸体,weiss抱着脑袋尖叫着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自己的宅子。

Ironwood和Camilla还有仆人们都死了,Ruby又不知道在哪儿,那现在Canon怎么样了?

冒着大雨,连鞋子都跑掉了的weiss拼了命的来到了关着未婚夫的仓库。

“Canon、Canon!”

用力推开仓库的门,weiss对着漆黑的仓库尖叫着,然而下一秒,一股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儿让她的心都凉了。

“啊,小姐,您怎么来了?”

方才千呼万唤都没有回应的声音在仓库里赫然响起,令weiss大脑一片空白。

“属下看到宅子有火光,您是不小心把整个房子都点着了嘛?真是的,小姐您太调皮了,不过还真是帮大忙了,这样属下就不需要费心去清理尸体和血迹了。”

“Ruby?”

weiss站在门口完全没有反应过来,这时,一道惊雷又劈了下来,闪电照亮了整个仓库,她看到惨死的Canon被五花大绑地固定在椅子上,无数伤口里流出的鲜血洒了一地。而在他旁边站着的,正是自己最亲近的管家。

“这不是真的,我一定是在做梦……”

恍惚着后退脚步乃至一失足摔倒在地,weiss看着里面的管家慢慢走出了漆黑的仓库,在有着些许光亮的雨夜,浑身是血的Ruby提着那把白天从她柜子里翻出的匕首,笑得令人毛骨悚然。

“这不是梦哦,小姐。”

好似恶魔的呓语,weiss失神地看着弯着腰对自己轻轻呢喃的管家,看着她身上的血迹被雨水慢慢地冲刷着,看着那曾经自己亲手别在她领口的玫瑰,红得妖艳而诡异。这时,血腥味刺激着weiss的胃再次翻江倒海,她再次趴在地上呕吐起来,却怎么也吐不出别的东西,难受至极。

“啊呀,十分抱歉小姐,属下这一身的血腥味刺激到您了。”

Ruby呵呵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瓶盛着紫色液体的香水,就着雨水轻轻往身上喷洒几下,刹那间,一股紫罗兰的幽香钻进了weiss的鼻腔。

“……深渊书简?”

“啊哈!小姐您知道深渊书简啊!它可是属下的最爱!”

Weiss支起脑袋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Ruby,努力地从恐惧中找回了一丝冷静。

“不!Ruby她不喜欢紫罗兰的味道,我很清楚!你不是Ruby、你到底是谁!”

对方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松动,只见她直起了身,轻蔑地看了weiss一眼,再开口,已经不再是Ruby的声线。

“什么啊,你还是有点脑子的。”

“你!”weiss目瞪口呆,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“哈哈哈,很惊讶对不对,我的声音和你如此之像。不不不,岂止是像,简直一模一样啊!当然,一样的可不只是声音哦,要问为什么的话——”

眼睁睁看着那个人的脸从Ruby慢慢变成了别的模样,那双银眼慢慢涌上来了一抹深邃的蓝色,那带着火焰色发尾的黑色短发也开始迅速长长褪色。

“因为我就是weiss Schnee,如假包换。初次见面,NPC小姐。”

“NPC……?”

“没错,你只不过就是一个游戏的角色,你的世界是假的,你的未婚夫是假的,连你自己,都是假的——你之所以会叫weiss,只不过就是因为Ruby这么希望而已。”

“你在说什么啊……”

“听不懂是么?反正你也就这点程度了,”自称weiss的恶魔邪恶地嘲讽着,把玩着手里的匕首哈哈大笑,“不过这次我玩得挺开心的,看来改写剧本也是一个不错的游戏。”

“改写剧本……?”

“没错,原本来说,你这个世界是相当平淡无奇的,你会在这次宴会中和你的未婚夫情感升温到顶点后同房,次日就该开始筹办婚礼的,可是由于我的存在我的改写,你的未婚夫变成了杀人犯,造就了这一切!只不过,我本来以为他能给我带来更多大惊喜,结果也就这点儿本事。”

对方的语气变得更加地嘲讽了起来。

“没想到剧情都变成这样了他还能想着要操你,更没想到竟然只是因为操到了心心念念的女人,就放弃了这么好玩的一场游戏,真是个没脑子的东西。亏我还每次都帮他擦屁股完善杀人现场!”

“你说什么?”

“啊,这个事情你们没有推理出来啊,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——你的未婚夫杀了人之后,其实什么也没做就走了,是我去把所有人的窗户打开了,也是我把你们的绳子都割断了,要不然,你们早就能找到凶手了,那就太无聊了。”

Weiss目瞪口呆,好半天才反应过来。

“所以,现场才会留下本来不该存在的深渊书简的味道……”

“正是,哈哈哈!”

“为什么?”weiss满脸愤怒地看着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,“为什么要这么做!”

“为什么,这位小姐,为什么你心里还不清楚么?”自称weiss 的恶魔嗤之以鼻,脸上也带上了一抹难以言喻的愤怒。

“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家伙迷住了Ruby!她明明应该爱着我的,可是现在她却偏偏爱上了你!”

“你说什么?!”

“哼,你这个NPC当然什么都不知道,你以为她陪你玩这场主仆游戏多久了?她看着你长大看着你出嫁看着你生子看着你死去多少次了?你不知道、哈哈哈,你就是个NPC,除了按规定好的剧本行走你什么都不会!除了伤她的心你什么都做不到!”

Weiss的心灵受到了巨大的打击,她始终无法理解对方说的话,脑子里只有和Ruby在一起的种种。

那天清晨,Ruby告诉她宴会来客时;那天午后,Ruby和她站在玫瑰花丛前时;那天晚上,Ruby和她讨论同性恋时;以及刚才,她要给父亲写信救Canon时。

“是因为我的缘故,才招来了你这个恶魔吗……”

“明明我那么爱她,她却世俗地因为性别拒绝了我,然后选择跑到了这个游戏里,然后爱上了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你!可是那又怎么样呢,即使这个世界支持同性,你也依旧不爱Ruby!你反反复复伤她的心,你这罪该万死的假货!”

“恕我直言,Ruby不爱你根本不是因为碍于性别,她爱上我也不是因为这个世界同性无罪,而我不爱她,更不是因为我对同性恋不感兴趣!”weiss声嘶力竭地吼着,“这仅仅就是因为不爱,根本就没有其他的任何理由!”

她的声音带着回声伴着雷电在风雨交加的黑夜中回荡,良久的沉默后,对方则将话题绕到了别的上去。

“小姐,我看你好像对深渊书简很感兴趣的样子,”对方轻轻呢喃着,“Ruby告诉了你它的香味,告诉了你它的灵感来源,但是有关它的一句话,你恐怕还不知道。”

这时,恶魔的脸上终于显出了一抹绝望的哀伤。

“我深深地爱着你,却又深深地绝望。”

Weiss愣住了,明明是这样的倾盆大雨,她却感觉自己能够看到眼前的恶魔流下了眼泪。

“我何尝不知道她只是不爱我……”

呢喃着这若有若无的一句,weiss看到对方向她举起了匕首。那明明与自己一样的双眼,颜色却混沌肮脏,看不到一点光亮。

“即使如此,我也要带走Ruby,即使要付出沉重的代价,我也要帮她解脱。”

震耳欲聋的雷声中,血光四起。

Extract 4

波光粼粼的湖面,带着晨光雾气的清晨。今天的天气很不错,阳光温暖不耀眼,空气清新而安静,只有不知何处的远方,时不时会传来一两声鸟鸣。

她歪着头兀自看着某个方向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“Ruby,你在发什么呆?”

熟悉的声音缥缈的在耳边响起,她木讷地扭过头,茫然的视线中,她看到一个披散着及腰的银白长发,身着素雅的浅蓝色长裙的女孩,纤细的玉手正握着一尘不染的银色刀叉切割着盘中的培根香肠。

“……谁?”

“乖,红茶要凉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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